风暴前的一次环法旅行，见证18世纪图书业众生相

作者：于京东

1778年5月底，伏尔泰逝世。7月2日，卢梭病故。就在这两位启蒙运动最重要也最家喻户晓的先锋旗手辞世之际，盗版业与印刷商们嗅到了金钱的味道，洞悉时事变化、深谙市场行情的他们很快意识到，必须在读者痛失两位精神领袖的时刻“主动慰问”，抢先推出、销售他们的遗作和著作全集。于是乎，巴黎、里昂、日内瓦、布鲁塞尔、阿姆斯特丹、纳沙泰尔等境内外的出版社迅速行动，一面参与到抢夺手稿的竞争中，一面派遣图书推销员展开环游法国的商业考察。

《法国大革命前夕的图书世界》 [美]罗伯特·达恩顿 著

高 毅 高 煜译 上海人民出版社·世纪文景公司出版

一场旧制度下外省城市的商务旅行

卢梭去世3天后，纳沙泰尔印刷公司便派出了推销员让-弗朗索瓦·法瓦尔热。这家公司成立于1769年，得益于普鲁士的庇护，在1776年《百科全书》的再版与重印中“撞大运”曾大赚一笔。但好景不长，1777年法国政府发布打击盗版与走私贸易的禁令，要求海关、总包税所和国内书商行会全力销毁各类盗印、偷运、走私的图书，再加上路易十六执政、内克尔改革和北美独立战争，出版社需要尽快分散销货，同时评估内外形势对业务的影响。

从7月至12月，法瓦尔热先后到访蓬塔利耶、隆勒索涅、布尔格、里昂、阿维尼翁、尼姆、蒙彼利埃、马赛、图卢兹、波尔多、拉罗谢尔、普瓦捷、卢丹、布卢瓦、奥尔良、第戎和贝桑松等主要城市，并深入考察沿途各市镇，马不停蹄地拜访客户、调查书商、打探消息、洽谈业务、回收款项，同时保持着及时的信件、日志与报告书写。正是这样一段旅程中的记述，被长期耕耘纳沙泰尔市藏档案的历史学家罗伯特·达恩顿所意外发现，在近50000封信件与数以万计的资料中，他还原了法瓦尔热的出差经历，连同这一时期出版社与各地书商的往来记录、订货清单与销售报表，从而呈现了一个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式的旅行故事。

乍看之下，故事主人公是法瓦尔热——纳沙泰尔公司的旅行推销员。如同这一时期的货郎担、施工队、测绘师等众多巡游法国的职业，它是在各类契机的促成下应运而生的：识字率的大幅提升，各地图书市场的兴起，皇家科学院的测量工程与地图出版，路桥建设大跃进后的旅行便利等等。不过，在达恩顿看来，图书推销员这一行根源于十分独特的需求，即“在自由尚不可求年代，让读者可以拿到书”。为此，他们不仅需要顾及产业上游的创作、出版与印刷，还要及时了解下游的产品征订、分发、运输、销售与回款情况，其间种种越界、违法、交易与商战信息更需时刻关注。法瓦尔热可以说是最早一代的“产品经理”，他随身带着公司的最新目录及样品，推销、拓展市场，调查同行、书商、承运人与摊贩的业绩与“信用”（confiance），同时活用新教徒组织、熟人网络和公司线人，搜集各类情报：都在卖些什么书，谁家印些什么书，读者订阅什么书。这也正是达恩顿史学研究中最重要的一个主题，即18世纪那些流行于法国的书籍是如何出现、生产、流传，又如何在读者那里被阅读的？

来自地下图书世界的“人间喜剧”

为讲好这个故事，达恩顿沿用其一贯的口语化写作风格，以引人入胜的情节来铺陈叙事。从《启蒙运动的生意》到《屠猫记》，再到本书《法国大革命前夕的图书世界》，他都试图通过对出版商、盗印者、偷运人、小商贩等普通人物的讲述，“让他们鲜活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这也是20世纪“新史学”运动的宗旨所在。与法国史学家纳塔莉·戴维斯对16-17世纪法国社会文化的研究一样，达恩顿不是依赖于档案和数据统计基础上的量化或系统研究（事实证明也不一定可靠），而是选取大革命前夕图书世界的几个断面——确切地说是广大地区中18个城市的案例，这些个案研究逐一将畅销书的定量分析与信件、报告、日志的解读结合起来，并借由法瓦尔热这位“以在18世纪的社会条件感知图书需求并予以满足为业的专家”的一段旅行呈现出来。通过他1778年在法国各地的推销、拜访、谈判、交换货品及秘密调查等活动，我们看到旧制度最后的一二十年里一幅幅千姿百态、酸甜苦辣、挣扎求存于图书贸易行业的众生相，他们中有书店主、承运人、偷运者、流动商贩等，涉及人物众多，单是详细考察过身家背景、经营状况、订购书单与信件往来的就达25位之多。

这些求生于当地图书市场的一个个底层人物，是达恩顿故事的真正主角。作者跟随着纳沙泰尔的推销员，一路见证了全景式的行业生态与阅读生活，而且穿插着横向的地域比较与纵向的时段分析。达恩顿甚至时不时将过往著作中的“主角”（比如《启蒙运动的生意》中的盗版商迪普兰、《警探整理他的档案》中的戴梅里）拉来“客串”一番，让我们看到图书世界里从哲人、写手、商贩到走卒之间的多样生活，更是强调了这些场景、人物之间彼此交织的历史关系网络，基于这种阅读史的网络我们也可以推及到更深层次的关于近代法国文化的诸多思考：旧制度下的政治结构与社会形态、启蒙运动的下行及其思想传播过程、新型阅读方式（城市的沙龙、俱乐部、咖啡馆、外省及农村书商的读书会、借阅室、故事会）与公共舆论的成形等等。

尽管法国当代著名史学家罗杰·夏蒂埃不赞同“书籍的力量必然导向启蒙或革命的某种目标设定”，但不能否认的是，阅读发展出了一种对旧制度及其生活的批判态度。达恩顿正是在这个维度上推进了20世纪以来的心态史研究，提出“观念的社会史”路径——即在启蒙运动中的法国，观念是如何在社会中发挥作用的，态度和价值观又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在书籍产业的上游与下游之间，普通人又是如何努力生活的？

从本书所统计的结果看，1778年法瓦尔热拜访的商户中仅有几家得以维持经营到革命之后，大部分在1783年前后就已销声匿迹，他们同出版社的书信往来也戛然而止。这其中自然不乏个体因素，比如卢丹的马勒布、布卢瓦的莱尔，这些失败者的共性是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指望一夜暴富，过度下单，以致无法有效维持收支平衡。也有的是因为残酷的同行竞争，虽然印刷商、书店之间有时会交换货品，增加多方盈利的可能，但更多时候充斥着谎言、奸计、举报与恶意倾轧。不过，这些不足以解释：为何大部分的外省图书产业在1780年代以后都走向了衰败？

其实，达恩顿在书名中已埋下线索。随着阅读的深入，通过纳沙泰尔推销员的眼睛，读者慢慢看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首先，1777年和1783年的法国政府禁令对各地图书产业是毁灭性的，借用马赛大书商莫西的话就是：“十年后所有的零售书商毫无疑问都会破产。”其次，北美独立、英法交恶，不仅造成贸易与经济形势的恶化，还带来更直接的两种负面效应：一是相较于买书，人们的钱更急于应对1775年后的其他危机——如歉收和失业；二是公众更关心政治，在阅读形式上贪多求快、粗枝大叶。最后，18世纪末，图书出版所承载的时代使命似已到了力竭阶段。为何？达恩顿在书中没有明说，但不难推测：新的信息媒介与阅读形式（报纸、杂志、小册子）如同火山喷涌，其灵活、低成本、时效性与大信息量有效满足了阅读需要。人们不是不再喜欢图书，而是被更新奇、快捷的出版形式慢慢征服了，后者也更适应当年暗流涌动的政治环境与社会舆论。与之相应，一度享受了启蒙运动红利的国内外盗印与出版也走向了末路。大革命来了，从边境到法国各地的地下图书世界反而消失了。在1778年旅行的五年后，法瓦尔热同图书产业告别，与兄弟经营食品杂货生意去了。他的老东家纳沙泰尔出版公司此时正濒临破产。

理解异域文化的“入门手册”

对于读者而言，理解18世纪法国的图书世界无疑也是一场异国他乡的“旅行”，就像1778年独自上路的图书推销员一样。对于法瓦尔热而言，好在有《出版年鉴》（1777）、《卡西尼地图》（1750-1815）、《法国实景录》（1715）这些指南，可助他在陌生城市走家串巷、捕捉传言。对今天的读者而言，好在也有达恩顿的这本书，为我们理解近代法国的外省社会与阅读文化提供了“指南”，而他本人则像机智的图书推销员，在这场学术之旅中不时用脚注列出自家和他家的“图书目录”，供读者选择，包括《旧制度时期的地下文学》《法国大革命前的畅销禁书》等。于是乎，达恩顿跟着法瓦尔热，我们跟着达恩顿，完成了一场环法的文化之旅。对于意犹未尽者，达恩顿提供了进一步“订阅” 的去处——www.robertdarnton.org，他就像18世纪外省的小书商，为了增强读者持续参与的热情，设立了一个私人借阅室。

原版书英文的主标题——ALiterary Tour de France，原是一种很传统的叙事题材，从中世纪的王室巡游、学徒环法到近代兴起的各类游记、旅行文学，都将人与土地的连接点作为布景，折射出一段时间内的政治社会与文化结构，亦即达恩顿所说的“意义系统”。1778年，法瓦尔热的环法考察只是这一时期无数商业旅行中的一段。种种迹象表明，大航海与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只会让各类旅行加倍、加速，而伦敦、阿姆斯特丹、巴黎等地的图书产业与市场竞争也只会更残酷更复杂，关于它们的解读，则是在达恩顿关注之外、更大范围内欧洲与世界的商业帝国与知识传播史了。

（作者系南京大学学衡研究院、政府管理学院助理研究员）

来源： 文汇报

我和我的暑假故事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林双说，这个暑假让她更自信了。

实训营中，何丽君（右四）与团队成员荣获“卓越精英团队”奖。

除了举办公益比赛，龙雨还会利用假期回到国内的希望小学支教。图为龙雨给学生们上课。

武绮雯(左一）在员工培训活动中参与小游戏。

暑假临近尾声，两三个月的时间里，数以万计的学子在世界的不同角落收获成长、磨炼品性。看到更多更远的风景，与美好的人与事相遇，在遇到问题与冲破难关之间不断提升自己。一切努力都不会白白付出，做好准备，迎接新学年的到来吧。——编 者

发现更美丽的自己

王玉莹

地 点：中国福州

“我觉得，上了妆容之后气色看上去真的很不一样，人显得很精神。每天能看到自己更美好的一面，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更是对我遇见的每一个人的尊重。”谈起今年暑假学化妆的经历，林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开心又满足。

林双就读于西班牙马德里自治大学，今年夏天是她升入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回国前，她就已计划好要利用暑假的时间学习化妆。“有时候同学们会相约聚会或者一起出游，很多场合需要女生化妆、穿礼服。但是我不会化妆，平时也穿着随意，所以常感觉和大家玩不到一块儿。”林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去年，她参加高中毕业典礼时，还是请国外的朋友帮她化的妆。“当时的妆容特别夸张，真的不太适合我。那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真的应该开始学习化妆了。”林双明白，找到适合自己的妆容，对于提升自信也有益处，她开始逐渐了解这个她之前并不熟悉的领域，寻找入门之法。

刚进入大学时，她像不少化妆“零基础”的女孩子一样，在网络上学习一些美妆博主的化妆技巧，但尝试之后发现自己并不具备“自学成才”的能力。“有时化妆过程中我就被镜子里的自己逗笑了，还是没掌握要领，需要有人手把手教。”林双笑着对笔者说。今年暑假回国后，她便在一家专门教女性化妆和衣着搭配的机构报了名，她学得很起劲，非常用心。“我本身肤色偏暗，所以不能用太白的粉底液，要配合自己的肤色来上妆。”现在谈起化妆技巧，林双如数家珍，她笑称自己“手虽然还没学会”，但“心已经记住了”。

刚开始学画眉毛时，林双经常由于方法不得当而把眉毛画得又粗又浓，也闹出了不少趣事。后来，比照着老师从眉头、眉峰和眉尾细细讲解后画的左眉，她依样画自己右眉，结果却是一边自然好看、一边“惨不忍睹”。谈及学习化妆过程中的种种“波折”，林双忍不住笑出了声。

认真学习了一个暑假，又岂能有不会的道理。林双说，自己现在画眉的水平虽然仍没有老师高，但相较刚开始时已有巨大进步。

课程结束时，林双还受邀成为这家培训机构的模特，尝试了许多种不同的风格造型。“对我来说，化妆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还要配合妆容找到适合自己风格的服饰搭配就更难了。”林双说，自己之前的穿衣风格属休闲舒适型，“经常是T恤、短裤，配运动鞋。”但在尝试了另外一些不同风格的搭配后，她发现很多搭配方式自己也很喜欢。“有一次我尝试‘职业风’的穿搭，镜子里的自己干练又利落，让我眼前一亮。”

学会了化妆和服装搭配后，林双有能力更好地展现自身的美，她说自己的确变得更自信了。“拍的照片每张都很好看，简直‘360°无死角’啊！”她露出了爽朗乐观的个性，说着说着便开怀大笑起来。

“每天漂漂亮亮地出门，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棒。这就是更美丽的我。”林双说。

做一周的“银行家”

郭 煜

地 点：新加坡

1周金融专业课程、7位新结识的朋友、第一次穿上正装上台演讲……这些都是何丽君在暑假参加实训营的回忆。

何丽君在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学习，这个暑假，不少同学决定用3个月的长假痛快地旅游放松一次，但何丽君却有不同打算。出于对金融领域的兴趣，在家人的支持下，何丽君报名参加了银行举办的“未来银行家实训营”活动，地点在新加坡。参与者来自不同高校、有着不同专业背景，一周时间里，他们将由金融领域专家授课并参观金融公司。

“最初报名参加实训营是为了开阔眼界，而在到达新加坡实训营基地后，我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何丽君告诉笔者，实训营课程加深了她对金融市场的了解，从运作方式到理财产品的工作原理，让她收获颇丰。在同一些大型金融公司经理进行对话之后，她对股票和债券市场的运作原理也有了一些了解。

课堂不只在教室，还在实践性更丰富的场景中。为让学生更深入直观地了解金融市场的概况，实训营团队走出课堂，到当地的一些金融公司参观。谈起在新加坡参加“未来银行家实训营”的见闻，何丽君打开了话匣子。她说，自己原本对金融一窍不通，但在经历了几天的课程后，她学到了基础的金融知识，对于金融的兴趣也更加浓厚了。

短短7天时间里，除了学到许多金融知识，她还结识了不少新伙伴。何丽君所在团队共有8个人，专业背景包括生物、化学、计算机、金融、数学等多个专业。实训营组织学生进行商业模拟比赛，“我们要做的一个项目是讨论大公司的市场选择。”何丽君介绍说，她与团队决定以美国亚马逊公司作为研究案例。“众人拾柴火焰高”。团队成员发挥各自所长，在两天时间内整理出亚马逊从创立到今天的运作模式。上台讲演时，团队出色的表现也收获了老师与同学们的赞赏。

“我们是朋友，是同学，更是‘同事’。”何丽君这样描述。“我们私底下经常聚餐，玩得很开心。慢慢地，大家变得十分熟络，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难忘的实训营之旅结束后，何丽君的假期还有“余额”。她想去北京，到故宫看一看。她也想利用剩下的假期做好预习，为下学期课程铺好底子。“我们学校对实习要求很高，要求实习时长要满一个学期及一个假期。”何丽君说，“学校每年都组织招聘会，吸引来自多个行业的大企业前来招聘。我现在多付出些努力，也是希望能在求职季到来的时候，顺利找到心仪的工作。”

去年，何丽君还曾在东京一家国际酒店做过实习生，近半年的时间里，她感受过不少有趣的文化碰撞，也结识了许多来自不同国家的朋友。“过完这个暑假之后，我希望自己能够积累更多经验，可以去其它国家实习，感受更多元的文化。”她说。

“梦织声”织出七彩梦想

吴 彤

地 点：新加坡

第一次听到“脱盐”这个名字，不少人会觉得不解。

这个由留学新加坡的中国学生建立的团体，致力于帮助在新留学生更好地适应新加坡的学习和生活环境，提高学习和生活体验，助其全面发展。

“梦织声”是由“脱盐”“织梦”“小鱼干”等几个在新加坡的留学生团体共同举办的公益才艺比赛，演出比赛所筹得的善款会捐赠给希望小学，就在这个夏天，比赛正如火如荼地展开。龙雨是本次比赛的负责人之一，赛场忙里忙外，他今年的暑假过得热闹又充实。

“举办公益比赛并不是今年暑假才有的新想法，而是我们一直以来想要完成的目标。”龙雨说。早在今年初，团队就对2019年将开展的活动进行了规划，举办才艺比赛的想法就是在那时提出的。“但是这个计划曾一度搁浅，因为觉得需要投入大量人力财力物力，也需要大量的时间用于准备。对于我们学生来说，组织这样的活动确实存在着客观上的困难。”后来，织梦社团加入进来，搁浅的计划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在新加坡留学生社团中，有个传统很受欢迎，那就是表演。平日里，学校多个社团的演出活动不少，留学生也喜欢这种形式，因为在展示才艺的同时，彼此之间还能交流合作、互相学习。“梦织声”公益才艺比赛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呼应了留学生热爱表演、需要舞台的需求。

“与‘脱盐’团队相识，在其中担任比较重要的角色，不断去帮助更多的人，这些都让我觉得欣慰不已。”龙雨感慨地说，“我们举办‘梦织声’的初心，一方面是为了延续‘脱盐’的传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宣传和推广长期公益理念。”

龙雨坦言，长期公益需要旷日持久的努力，虽然辛苦但却可以真正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更多扶助，但对参与其中的志愿团队来说，的确需要一定的人力财力支持。

筹备“梦织声”比赛的过程中也遭遇阻碍，克服这些困难离不开团队的通力合作。“协调大家的时间就是我们碰到的第一个难题，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组织成员对待课内学业和课外活动都很认真上进，大家凭借责任感互相督促，挤出时间撑过了初期最难熬的阶段。”龙雨回忆说，“第二个问题是如何让大家知道我们的比赛。前期宣传有限，又赶上大家学业繁忙的时间段，后来我们经过商讨，决定到各个宿舍张贴海报，联系多个新加坡留学生的公众号，请他们帮忙转载。一点一点地，最终让更多人了解了这个比赛。”靠着彼此间的支持和鼓励，最后能坚持下来，还是因为身边有这些人同路。龙雨说，这是他的心里话。

现在，“梦织声”即将进入决赛阶段，名单基本确定，场地和时间也已经商榷完成，后勤准备完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便是导演的工作，不只导演，龙雨还得上场“客串”主持人。“比赛现场我要主持，这是我第一次用英文做主持，希望别出差错。”龙雨略带忐忑地说。“有位选手会在比赛当天过生日，我们专门为他设置了一个环节——合唱生日歌。希望这对他来说是难忘而特别的一个生日，也希望我们的比赛更有人情味。”龙雨悄悄地向笔者透露了这一惊喜。

“我们欢迎更多留学生加入这个行列，把今年的办出彩。如果以后还将举办类似活动，我们也能够有经验可循。”龙雨告诉笔者，他给自己布置的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将长期公益的理念传播得更广，坚持做下去，也是给自己的交代。

不会制图？那就做张海报吧

姜在辉

地 点：中国深圳

“整个暑假，我几乎都在利用上班间隙‘恶补’不同的工作技能。虽然很疲惫，但是回头看，收获真不少。”

武绮雯正在英国利物浦大学市场营销专业攻读硕士，这个暑假对她来说充满了挑战。她在深圳一家游戏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实习，工作真实的忙碌状态让她一开始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两个月的时间不易又“坎坷”，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笔宝贵财富。

实习第一天，部门领导就分配给武绮雯制作统计报表并核对相关数据的工作。“我从来没有做过统计报表，只能‘硬着头皮去摸索’。那天我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清晨5点钟才完成。报表上交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说。实习中涉及的许多具体工作内容，课堂上并没有教过，这就需要武绮雯根据实际情况快速学习。她必须在工作任务截止时间前自学并完成任务，还不能出差错。自己摸索难免走弯路，武绮雯很感谢部门中的两位前辈，他们的耐心指导让她能更高效地掌握所需技能。

“一开始，我不好意思打扰前辈们。但后来我发现只要是虚心请教，前辈们非常乐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心目中理想的职场就是这个样子。”武绮雯说，这段实习经历让她“很有成就感”。“部门里大大小小的会议都让我参加，我也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这让我觉得自己是团队的一员，理应把工作做得更好。”

不久前，武绮雯经历了一次挑战，要为公司设计比赛用的宣传海报。这让她十分忐忑——她并未学过平面设计，也不会使用图像处理软件。但她绝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不会的就努力学会。下班后，武绮雯开始在网上自学入门级的设计软件教程，并请相关专业的朋友指点，文案、字体、图片、搭配元素……一遍遍地修改、调整。

海报前前后后改了11遍，武绮雯才最终做出了令自己满意的一版。“大一时我就有自学做图软件的想法，但一直没有实施。实习时偏偏碰到了海报制作的任务，不得不逼自己一下。”这件事让她意识到，人的潜力的确很大，关键在于是否真的下定决心去做。

制作新员工工作指南、组织职工例行培训、分析平台数据……实习期间学会多项新技能的同时，也有因疏忽而造成的小麻烦。“前一天开会时老板还特别强调，要认真注意作品中的每一个字和标点，结果第二天我就犯了错误。”奖品设定一栏中，原本一等奖是1000元人民币，但武绮雯误写成了100元。她说，老板将那处低级错误指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十分尴尬。“我明明反复检查了很多遍，但还是出问题了。工作中再怎么谨慎认真都不为过啊！”武绮雯感慨道。

武绮雯的实习快要结束了，这份实习帮助她实现了从学生到职场人的过渡，也为她毕业后回国找工作增添了信心。“实习过程中，暴露出很多自己之前从未意识到的缺点。思维的转变真的很重要。”武绮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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